汪从礼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如果不是报复江邢舟这个人,自己为什么要签这个人,报复自己吗?
助理进来,把几张纸放在办公桌上:“有个新的CV申请换经纪人,公司规定要原经纪人签字同意。”
“要换就换,他们换成宫瑞都可以。”汪从礼毫不犹豫在文件上签字。
他们不想跟着自己一起受公司的打压,自己还不乐意带他们一群菜鸡。
看看他们,要作品没有作品,要热度没有热度,都还没有现在余筱悠有知名度。
现在的这个余筱悠,标签都是捆绑大佬,与大佬余筱悠同名,喜欢江邢舟的余筱悠。
这些只要是一个有头脑的公司,或者是一个有手段的经纪人,都可以让这个余筱悠的热度达到一个新的高度。
但现在这个余筱悠不仅没有把握这次机会,听说还强行和经纪公司解约,到现在也没有找新的经纪公司,
汪从礼可惜这些热度,等过段时间,大家从小鱼儿的关注里出来,江邢舟也不露面,他也再没有什么存在感了。
原本汪从礼打算混日子,等江邢舟忍不了,开除了自己,自己就解脱了。
他浑浑噩噩的准备回别墅,在路上接到宫瑞的电话。
对宫瑞他也没有什么好感:“干什么,我现在下班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!”
宫瑞倒是语气温和:“汪先生,我现在在余筱悠的别墅里,你过来一趟,我们谈一点事!”
“哪个余筱悠呢?”自己前几天见的那个少年也叫余筱悠,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?
宫瑞也听出了汪从礼颇有怨气的语气,也能够理解:“就是公司附近的那套别墅!”
“江邢舟,他就不是一个人,那是小鱼儿的别墅,他不能动。”汪从礼压抑的愤怒终于现在爆发。
公司也就算了,人家是正常收购,是自己没有能力,不怪别人不留情面。
但小鱼儿的别墅,那和江邢舟根本没有关系,那是那个人自己赚钱买的。
汪从礼有那里钥匙,可他一直不敢去打开那扇门。
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,汪从礼隐藏起来的悲伤,还是劈头盖脸砸来。
低头整理了情绪,今天要是江邢舟还要把这里收走,自己就毁灭一切,把他们的关系抖出去。
让所有人看看,江邢舟还有没有人性。
习惯性就去按指纹,结果门没有开,还发出机械的声音:“您的信息没有录入系统,请您输入密码后解锁!”
汪从礼直接抬手砸门:“开门,开门!”
花园里,一只停在花朵上休息蝴蝶,都被这动静惊飞了。
宫瑞来开门就撞上了汪从礼的愤怒,一把就被对方揪住衣领:“谁让你们进这里来,给我滚出去。”
宫瑞没有反抗:“先进去再说,江邢舟也在里面。”
汪从礼扔了宫瑞,往里面冲:“来,来的好啊,他不是很厉害吗?那就让他搞死我。”
余筱悠有几套公寓和别墅,其中她最喜欢这里。
江邢舟今天穿得比较正式,剪裁合身的西服,彰显着成功人士的气度。
他端着一杯清茶,茶雾在眼前腾起,又很快消亡,在空气中寻不到一点存在过的痕迹。
汪从礼一冲进来,就一巴掌甩在江邢舟的脸上,质问着:“江邢舟你还想要干什么,你就不能放过她吗?”
江邢舟被打偏头,手上的茶杯带翻,烫红了他的皮肤。
宫瑞进来就目睹了这炸裂的一幕,也来了火气:“你干什么,汪从礼!”
跟着他的那个CV,被感染的也这样疯癫?
“你没事吧!”
宫瑞才要去检查一下江邢舟,就被他避开了。
男人好似不受任何影响,抽了两张纸,漫不经心擦着水渍,神情不辨喜怒。
重新拿了一个杯子,江邢舟亲自倒了一杯茶,推到了对面:“你坐,我今天来和你谈一点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在容忍度上,无人能够与江邢舟媲美,这人愈发让人捉摸不透。
汪从礼却执着于这个别墅的归属权:“这个别墅是小鱼儿的!你们滚出去。”
江邢舟从一边的文件袋里,取出所有文件,推到汪从礼面前:“余筱悠是我们江家养大的,我依法继承她所有的一切,这是法院签署的文件。”
“什么?余筱悠什么时候是你家养大的?”宫瑞一脸震惊的样子。
做了江邢舟的经纪人这么久,自己竟然不知道外界认为的死对头,其实是青梅竹马。
汪从礼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去,他也忘记了,他们还有着一层鲜为人知的关系。
江邢舟继续陈述事实:“她的工作室不是我收购,而是我合法继承的。”
“为什么呀江邢舟,为什么这些偏偏都是给你,不可以给江家的其他人吗?”
其实汪从礼清楚,余筱悠的工作室,即使不被江邢舟拿走,自己也无法维持运营。
低垂眼眸,江邢舟第一次谈及自己在江家的身份:“整个江家都是我的,你觉得给谁,结果会不一样吗?”
汪从礼双腿一软,跪了下去:“江少,是我错了,我其他都不要,请你把这套别墅留给我,我可以出钱买的……”
一个大男人,现在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无助。
宫瑞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,现在他才想起来江邢舟的一些细节。
从前余筱悠和他杠,应该也是逗着她,没有哪一次的语气攻击落到实处过。
甚至在余筱悠被别人黑时,江邢舟还会怼两句。
当时还觉得江邢舟就是搅合进余筱悠的事情里,让对方不好受。
现在,他们是青梅竹马,那曾经的伤害都裹上了棉花,伤痛也不见得是真心。
江邢舟绕过茶几,亲自弯腰扶起汪从礼:“她是我的家人,如果我把这个地方给你,我就无家可归了……”
汪从礼哽咽着:“你从前怎么不说,你知道她这些年,为了向你们江家证明,没有你们江家,她一样可以有一个家,不需要你们的可怜。”
“不,是她可怜我,是她给我了一个家。”
“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,她能够死而复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