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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章 洞中疗伤

    “不好,脚崴了!”又跑了百步远,慌张的钱青蓠一脚踩着烂树桩,着力不匀一个踉跄。“好痛!走……走不了了!”李之恒看着美女泫然欲泣样儿,无奈只能背她。敌人越来越近,火把数量看约三十许,“这蒙汗药效果不行啊!”李之恒心中暗暗后悔,早知道药下猛一点。

    “大侠!衣服被刺扯住了!”那个壮女人的肥大衣服裹在钱青蓠清瘦的身上拖天扫地、很不称身,李之恒只得放下,将她的衣裙从丛林荆棘中拽拉出来再背上,连着两次如此,土匪们已越来越近。当又一次衣服被拽拉住时,李之恒径直把她外衣脱掉,轻装上阵向岭上跑去。

    “在这边!这边!”后面的追敌越来越近,只有几十步距离,时不时还放些冷箭,好在丛林里树木众多,这些箭都未射中。“大侠,你丢下我,自己跑吧!我不能连累你了!”钱青蓠回头看着敌人越来越近,个个气势汹汹。白日里己方十几个护卫已被缴械,现在只有他一人,如何斗得过这些悍匪。

    “把火把给我,你躲到那棵大树后面,不要出声!”钱青蓠也很坚强,她提着崴脚,艰难的向左边的大树爬去,而李之恒待其藏好身,拿着火把向右边继续游走。将土匪引离大树百步远后,火把扔出十步远,静静等待着敌人的到来。

    “今日里不知什么情况,我的腿跑这点路就发软。”土匪甲对着边上的兄弟小声的嘀咕着。“我也是,现在好困,估计是酒劲上来了,平日里这点酒应是没事的。”土匪乙也感奇怪。“不管了,打起精神赶紧将人抓了回去,干完活收工睡觉去了,困的不行!”这时领头的说道:“在右边!右边,那个女子要活捉啊!”

    “是!”土匪们强打着精神,向丢弃的火把位置走去。

    约五十步时,只听黑暗中“梭!梭!梭!”三声,最前面的两个土匪应声倒地,还有一个土匪痛着嗷嗷直叫。土匪们并未吓到,想抢着对方拉弓的时间差进行反扑,“梭!梭!梭!梭!梭!”连续五声,又有四个土匪倒下,这将土匪们吓傻了,难道这里不止刚才二人,进了预设的埋伏圈不成?土匪们放慢了脚步,方便李之恒快速移动,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,又放了两只冷箭,大脑计算着弩腔内还有七八只铁箭,这里已被自己放倒近十人,站立着小二十人,还得好好想想如何解决。

    “在那边!那边!”李之恒移动时的声响指引着土匪们。

    “梭!梭!梭!”三声,最前面的两个土匪又倒地!

    “梭!梭!”两声,又两个土匪倒地不起!土匪们感觉敌人无处不在,都缩在树后面不敢现身;李之恒也紧张了起来,弩腔内应只有两只箭了。

    土匪小头领感觉事情蹊跷,己方火把成了活靶,“灭了火把!灭了火把!”,现在丛林里一片漆黑,李之恒倒不急了,他也不主动攻击,两边都秉着气不出声,黑暗中只听见树叶吹着沙沙响,远处动物们不停的鸣叫。又过了十分钟,只听着土匪那边有人喊道:“头子,我好困,我……坚持不住了!”李之恒会心一笑,看来蒙汗药的药劲上来了,他只需等着这些人撤退就可大功告成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也困,那我们……”还未等头子话说完。只听“啊!”一声,大树那边出现了女子尖叫。“有蛇……蛇!”连着两声出来,李之恒大喊不好,那边出了意外。

    “那女孩在左边,快,抓住她!”大树边的喊叫让土匪们又看到了希望,他们强打着精神向左边探去,但是双方都没有火把,土匪们也不敢太过冒进。李之恒不得已只得主动出击。“梭!”虽然光线不好,但是还是击中了一位。

    “在这边!这边!”土匪们又紧张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阿天你向左边捉那个女孩,麻子你在右边守着!”土匪小头目脑子还不算糊涂,这下子李之恒急了眼。他向大树方向靠近,并主动弄出声响,待土匪们主动靠近时,只要在目光可视范围,他就大刀挥去,直接砍翻两人。

    “快放开我!啊!放开我!”那边钱青蓠已被发现,这边一股劲风袭来,李之恒暗呼不好,躲闪不及,腿上中了闷棍,李之恒就地一滚,倘了过去,只见另一个土匪在他左侧三米远挥出一刀,他举刀就挡。“bang”的一声,只见对方的刀已断成两半,土匪重心失稳,李之恒反手一刀让他重心彻底稳定了。

    “救我!救我!”女孩子的撕喊声让李之恒急了眼,他也不管不顾,见人就砍,又向前急探五步遇见挡路两个土匪,吃了蒙汗药的土匪们本已行动迟缓,他们强打着精神阻拦就像慢动作一样,李之恒轻松挡住他们的袭击,再回他们一人一刀,两个土匪应声倒地。其他土匪看着眼前这位天神乱切西瓜,而自己队友都毫无还手之力,吓的乘黑都不敢再去偷袭。

    “上……上啊!”土匪小头领的鸡汤喝的最多,跑了这么久,药劲正上头,强忍着困意举起刀想起个带头作用,“bang”的一声,连刀带人劈倒在地,趴在地上的他一身冷汗,瞬间没了困意,其他土匪更不敢轻举妄动了。李之恒见土匪们没了动静,凭着记忆径直大步向左边走去,很快到达大树旁。“放开她!”

    两个试图捉拿她的土匪看附近都没有人照应,也瞧出端倪。放下试图捆绑的绳子,缩着头赶紧躲到一边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被蛇咬了!好痛!”钱青蓠哽咽呜咽着,今日可谓波折重重,她养尊处优傻白甜十六年,遇到的困境加起来也没有今日一日的多,看着尤如天神的李之恒,已然六神无主,把他当成所有的依靠。

    “别怕,我背你找草药!”李之恒看到对手已无战意,心中倒是不急,瘸着脚一深一浅的背着钱青蓠仔细辨认着路朝岭上走去。

    “头子,不追了吗?”一个土匪傻乎乎的问道。“靠!你嫌命短你去!走!”拿着断刀擦着冷汗的土匪小头领刚差点去阎王爷报到去了,数着剩下的几人,给那个傻逼一个眼神,径直走了。

    李之恒背着钱青蓠仔细的寻找草药,翻了一个山岭,内衣已全湿透,近亥时才找到了一处山洞歇息。大山里晚上温度降了很快,脱了外衣只着素纱中单的钱青蓠冻着全身哆嗦,李子恒自己的衣物也不多,不得已将那件薄外衣披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“哪个部位被蛇咬了?”

    “这里!”钱青蓠羞涩的指着自己左腿小腿肚。

    李之恒蹲下身子,就着一点月光仔细查看着钱青蓠左腿上的蛇咬伤,伤口红肿,渗出血丝,看起来十分严重。他心中一紧,“你这左腿已经黑紫,这蛇有毒。小娘子!事急从权了!”他让钱青篱掀开裤裙,趴下身子,开始给她一口一口的吸出毒素吐在一边,直到黑血全部析出,他才停止。然后将刚刚采摘的治疗蛇咬伤的药草小心翼翼地嚼碎,敷在女孩的伤口上,然后用树叶包裹住伤口。钱青篱看着年轻人用一种很暖昧的姿势趴在自己腿上吮吸着蛇毒、包裹着草药,即感动又羞涩,俏脸飞红的低声说道:“谢谢!”

    “没事!”刚一直都在运动,静下来才感到左腿疼痛的厉害,外衣脱给了钱青篱,内裳全部汗湿,被夜风吹着如裹了一层冰块,冻得李之恒瑟缩发抖。“背包在阿信那,现在又没有火石生火,这个晚上有点难捱。”李之恒暗暗自语。

    “我去那边漱个口。”他需要动一动。

    “好!”钱青篱温柔的看着李之恒打着寒颤一瘸一拐的向洞外走去,心中暗思:“他好勇敢,看似高瘦,一人敢对付三十个土匪。自己尖叫时,他为了保护我,不管不顾的杀出一条血路;他自己的腿已受伤,忍着痛还背着我行走这么远……”钱青篱心中一阵甜蜜,眼中不觉悄悄浮起一抹温柔。“大侠,你把湿衣服脱了吧,我这衣服给你,不然你会风寒的!”

    “没事!我能抗冻。不若我们说说话,会暖和些。你不要叫我大侠了,我叫李之恒,你可以叫我“之恒哥”,我是开封府郊夷山人,你呢?”洞太小,李之恒只能伸展腿脚,不要让四肢冻麻木。“嗯,我叫钱青篱,钱塘人,现住在京城,此次是来广东外婆婆家探亲。”钱青篱此时冻着有些颤抖:“之恒哥,我们.....挨近些,要暖和些,事.....事急从权,对么?”挨近果然暖和多了,默默地,李之恒也抱紧了钱青篱,用薄外褂将两个人包围起来。或许因为紧张,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局促,一时情思有些恍惚。好一会儿,怀中一个含糊的声音说:“你不是说要聊天么?怎么不说话?”

    “嗯?哦....你想听什么,金钗石斛吗?”李之恒定了定神,胡乱找了个话题。经过最初的羞呢和难堪,钱青篱已经适应了两人的亲密,她轻轻扭动了一下娇躯,让自已的姿势更自然、更舒服。“你京城人,怎么到了这里?”她不知不觉的贴到他暖和起来的胸膛上。

    “我在广西僚寨长大,因祖翁婆婆去世,这次去京城是料理家事。我是读书人,可不是什么侠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文武双全!我那日里看到你吹的箫很美,你那笑傲江湖的故事说的也很有意思,今日又见你对着土匪很勇猛!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说的笑傲江湖?”李之恒甚是好奇,他只和阿信、阿诺说过,对别人从未提及。

    “前天晚上你在篝火那讲故事,我和阿菱的房间正好在二楼,偷听了半个时辰呢,呵!不若你继续说说?”

    “行,漫漫长夜,无心睡眠,我就将这故事从头道来,话说那令狐冲……”

    “令狐冲那么优秀,他师妹为什么不接受他呢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呢,情人眼里出西施,可能他师妹认为林平之是她的最爱,把令狐冲只当成她的哥哥。我再继续说……在华山漆黑的山洞里时,令狐冲想到“天幸是和盈盈死在一起……”

    钱青篱缩在他怀中脸蛋儿红彤彤的想:“这说的不是现在我们二人吗?”直听到任我行欲消灭五岳剑派和少林武当,一统江湖,令狐冲和任盈盈被迫分离。“那任盈盈是日月教圣姑,令狐冲是名门正派,两人在一起,必定困难重重。之恒哥你说是不是,你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令狐冲这边有师傅,任盈盈这边有父亲,两边矛盾不能调和。那我继续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好,合了!”

    “嗯!任盈盈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又要分了?”

    “嗯!令狐冲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好,又合了!”

    “嗯!任盈盈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又又要分了?”

    “嗯!令狐冲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好,又又合了!他们还会分吗?”

    “不会了!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剧终了,有情人都成眷属了!”钱青篱缩在他怀中象只小鹌鹑,静了半晌未说话,心中想着:“在这洞里她可以耳鬓丝磨,但回了京城,想到严厉的祖翁,家族的危机,若想成为眷属怕是比故事里二人还难啊!”

    “之恒哥!你再给我说说其他故事吧!”钱青篱很是享受当下,不愿再想以后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“啊...!”在钱青篱的一声尖叫配合下,李之恒讲完了《冤鬼录》,嘿!真有成就感,钱青篱骇的瑟瑟缩缩的,象极了一只小鹌鹑扑在李之恒怀里,两处柔软让李之恒真人君子形象差点化为乌有。

    李之恒很享受这种柔软,决定《樱花厉魂》、《午夜凶铃》……一个接一个来。一次又一次钱青篱全身撞在李之恒怀里:“别说了!别说了!”又一次一次的问道: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时间过得很快,李之恒看着洞口已泛青白,虽然还没有阳光,但是寥峭的寒气中已带上了一丝清晨的气息。钱青篱仍赖在袍子里瑟瑟发抖,可能是冻的,也可能是吓得,李之恒好笑地拍拍她肩膀,说道:“没有然后了,天快亮了。你在这等我半个时辰,我去昨日的战场拿回一些东西,然后我们回衡阳,搬官兵救你表兄!”

    “天亮了?”钱青篱攸地从他怀里探出头来,望了眼洞口清明的光线。天刚蒙蒙亮,但是她为什么不希望天亮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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