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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六章 救出央琴

    对面没有任何回应,地上的三个火把光线越来越弱,不一会儿全熄灭了,一切又归于黑暗。

    阿提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他知道遇到老练的猎手了。粗树躲在丛林里,也很懊恼,没想到今夜夜色如此黑暗,他现在无法瞄准最后一个家丁,但他知道,混账儿子指引着家丁团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休整,他刚刚才找机会穿插过来就碰到央琴几人,时间很紧迫,若不在家丁团到来之前救出央琴,后面就更没有机会了。

    “央琴,你在哪里?我是粗树叔!”粗树准备主动出击,他躲在树后发声,决定以音辩识位置。

    “粗…呜!”阿提用左手捂住央琴的嘴,右手提刀架在央琴脖子上,低沉着要求央琴不要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粗树大致知道了位置,他右手举起大刀,左手拿几个小石子,微弱的夜光只能见到一两米,他睁大眼睛蹑手蹑脚朝着刚才声音的方向走去。快到声音的位置,粗树非常慢的挪动,用小石子扔向前方探路。阿提捂住央琴的嘴继续往后退。石子扔到央琴的身上,央琴故意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这时迟那时快,粗树一个跳跃举刀向声音方向砍去,刀口已近阿提手臂,阿提不得以,只得放开央琴举刀向迎。央琴趁机逃遁出两人的攻击圈找了一处地方躲了起来,远远的直听到“乒!乓!乒!乓!”两人刀刀相撞声。

    阿提年轻敏捷,但粗树势大力沉,而且粗树刀刀拿命相逼,两人在丛林里打斗了有十几分钟,身上都被刀锋划伤割破多处,带血的粗树仍招招拿命逼命,阿提已被粗树气势逼着渐渐落入下风,被迫往丛林深处利用黑夜与树林躲避粗树的砍杀。

    粗树喘着气儿寻找追丢的阿提。“啊!”粗树太过着急,被躲在暗中的阿提防守反击命中左手手臂,献血直往外沽,他的左手顿时失去知觉,粗树知道这一击自己冒失了,己方处于弱势,后面大部队就快到了,到时候更难逃脱。“央琴快跑!”粗树忍着疼痛,继续与阿提游斗,他要拖住这个家丁,给央琴逃跑时间。

    天太黑了,央琴慌不择路,被树藤根径拌倒摔倒了多次,见到岭上有微许亮光,央琴径直向二道岭岭顶逃去。

    还未到岭上,央琴看到一堆火把往二道岭相向走来。“粗树叔快跑!”央琴看到笑脸相迎的侗副丑恶歹毒的面孔时,她才知道自己又自投罗网了。她赶紧往回折返。

    “哈…!看这个美人儿往哪里跑。”一个手势,几个力大臂粗的护卫紧追几步如捉小鸡般把央琴提到侗副面前。

    “这妞还挺聪明,四个人护着都给她差点跑掉,我们四个家丁是吃屎的吗?”侗副笑语盈盈,如沫春风,在暗处的阿提却吓得一身冷汗,也不管粗树是否逃脱,从岭底冲到亮光的侗副面前。

    “头领!阿提在这,阿提差点就见不着您了。”阿提假哭着喊叫,身上多处挂彩,看上去非常窘迫。“头领您来的太及时了,贼人见到头领您一到,就吓得落荒而逃!”侗副听到阿提暗中夸奖非常受用,也没怪罪阿提未看管好央琴的责任了。

    “是南山寨来劫人?”侗副问道:

    “南山寨有一个叫粗树的人暗中射杀了我们四人中其他三人。阿提拼着命与他游动,想拖住他救人的时间。阿提知道,头领您就是侗寨的太阳,只需等待头领一来,那些游兵散勇,牛鬼蛇神自会四闪而逃。您看,果不其然!”阿提继续捧着侗副。

    “粗树?”侗副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。“真草包,四个人干不过一个人,阿坚,你带着二十人在附近搜索,我要看看这树有多粗,敢劫我的场子。”

    丛林里的粗树经验丰富,他早已趁着刚才那一息工夫,逃到另一座山头了。“嘶!”黑暗中正独自包裏着自己的断臂,他受伤很重,现在救央琴如卵击石,自取其辱,已无机会,只求阿桑他们快点到来。

    “报告头领!贼人跑到丛林深处,天黑很难找。”一息工夫,什么都没发现,阿坚前来汇报。

    “这些反贼…算了!下次再慢慢收拾他们!”夜已深,侗副不想再节外生枝。躲在一旁的阿熊听了这个消息后忐忑的心放了下来,他知道他父亲救央琴的心理。这一次侗副对南山寨动手,未伤筋动骨,又伤及无辜,还暴露了自己在里面穿针引线的作用,他现在尴尬了……

    这一边,李以恒率领的二十人正紧跟着家丁团,但天黑无火,根本没有机会在家丁们不知情下越过他们,只能借着他们火把的光线紧紧尾随,边跟随边试险石头弓的射程。准备伺机越过家丁团,去搜救央琴。

    “石头弓能射二百步?”大家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可以,比日常的弓要远一倍距离,加上铁箭,二百步后仍有杀伤力!”阿诺丈量了大致,大家更有信心能救出央琴。

    “真人,快看,他们停下来了,我们趁着这个机会绕过去.”阿暖打前哨,发现了好机会,赶紧回来通知大家。

    “嗯,离他们远一点,尽量不要弄出声响,从边上绕。”李以恒命令道:

    还没走几步,阿诺眼尖,第一个发现在岭上有一女子被两个家丁按押在地。“大哥,快,快看!岭上好像是大嫂!她好像被那些狗家丁又抓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!是她!是…这…这可怎么办,我要去救她!”阿桑看到央琴被俩个家丁拽着头发擒拿在地,侗副用臭脚羞辱着央琴美丽的脸蛋作乐。他怒气冲冲撒开腿就要冲。

    李以恒赶紧拉扯住要冲上去的阿桑。“阿桑哥!你别冲动,他们人多,我们冲过去就是送死。现在最起码能证明央琴嫂子仍安好,你别急,我们有了石头弓,可以另寻机会,定能救出央琴嫂子。”李以恒安慰道:

    “可这离侗寨很近了,到了侗寨更难救了。”阿暖与阿诺急着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阿诺,跟你说过多次了,遇事莫慌,我跟你说过游击战的精髓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敌进我退,敌退我进,敌疲我打。”阿诺边哭边背,背的滚瓜烂熟。

    “嗯,今日本不想与他们大部队纠缠,绕过他们救出央琴嫂子即可,既然央琴嫂子已落入他们手里,这个硬骨头今天晚上就必须啃掉了。”李以恒拿起黝黑的石头弓。“他们人多又怎么样,我们就好好的利用它,使用游击战方法击垮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诺!”哪怕是绝对劣势下,大家都对李以恒充分信任。

    “等下他们一起身,我们就追到了岭上形成埋伏圈。趁他们下坡,我们在高地,阿桑从上往下用石头弓射击他们最后面的家丁,要引起家丁们恐慌和反击,我们恃机而动。”

    “诺!”大家整齐划一,低沉而有力的回复着,静等战斗正式开始…

    “梭!”黑暗中一根带有铁箭矢的竹箭射向提着火把一片光明的队伍最后部。一个家丁悄无声息的倒下了。“梭!”……“梭!”……阿桑的准度非常高,都是一箭爆头,家丁们未反应就已倒下四人。

    阿桑连续拉弓吃不消,换成阿诺来射。阿诺的准度差了许多。“啊!”一声惨叫,家丁们心里一惊,只见队伍最后面直挺挺的已倒下五人,队伍立即调转方向,“是谁?”大家心里都很紧张,预防着黑暗中的埋伏。

    “梭!”黑暗中另一只箭飞速的射向队伍中,敌暗我明,且速度太快,家丁发现时箭已近身,根本无法躲避,又一声“啊!”。队伍骚动起来,大家拿起刀放在身前防守,不自觉的向俩边丛林里躲去。但明晃晃的火把仍把这一片照成白昼。“梭!”……“梭!”……冷箭每隔半分钟如期而至,又放倒最靠后的两个,家丁慌忙的往前挤,怕成了目标。

    “阿提,刚才也是这样射击?”

    “就是这样……”阿提头顶冒汗。

    “一个人就让你们怕成这样!向后面给我放箭!乱箭射死他!”侗副气急败坏,这些穷酸下人,平日里怎么欺负都行,现在竟敢公开反抗,还这么难缠。

    “刷!刷!刷!刷!”箭雨向前方空地射去,落点离南山寨人的埋伏圈还有很长一段距离。“啊!啊!”李以恒让大家故意装着中箭并趁着家丁们射箭的空档,对方又有三名家丁倒地不起。

    “不止一个人,阿提!到底是几人?”侗副很不满。“给我往前上,射死他们,走五十步继续射击!”侗副听到对方痛苦的中箭声,感觉到这方法有效。

    “往后退,他们走多少,退多少!换阿暖射石头弓,不要慌,一箭一箭的放,其他人,装中箭的声音,听到没有?”

    “诺!”大家照着火把与自己的距离往后退。

    “梭!”……“刷!刷!刷!刷!”;“梭!”……“刷!刷!刷!刷!”这边冷箭刚至,那边箭雨连下。两边都听到“啊!啊!”的痛苦声,只是暗处的痛苦声似乎带点欢乐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装的像一点!声音不能太一致,有的要短,有的带拖音,要此起彼伏。”李以恒很不满,这些人装的太假了,别被对方听出来了可就麻烦。李以恒准备来一场持久战,消耗掉对方的有生力量和勇气后再予以反击。

    “再往前上五十步!”

    “往后退!换刺木来射!”

    “梭!”……“刷!刷!刷!”

    “往前再上五十步!”

    “往后再退!换阿猪来射!”

    “梭!”……“刷!刷!刷!”

    “哈哈,爽!这箭射的舒服,阿猪非常喜欢这把弓的劲道,也喜欢这种暗暗的一本正经的欺负人。”

    当家丁团回到二道岭底部时,死伤有二十多人,前面的家丁已有惧意,不敢再向前冲。侗副有点回过味来,对方“啊”了这么多声,地上硬是没看见一滴血,也没留下一具尸体,自己估计又上当了。“妈的,这个狡猾的刁民!总是一箭一箭的放,可能还是一个人在自导自演,我堂堂一个侗寨侗副,竟被一个僚人戏耍的团团转!”侗副眼神狠狠的怼向阿提。“刚才你到底遇见几人?”

    “一…一人,就是一人”阿提被侗副杀人的眼神吓得慌乱的接话。

    “停!”侗副眼珠子一动,想了个主意,把那个女子放在最前面,再往前射。

    “这个可恶的侗副,他把央琴嫂子放在最前面,这可如何是好?”阿诺关心则乱,没了主意。阿桑眼神中更加着急了。

    “阿桑兄弟三人勿再射石头弓,其他人,谁的准头最好。”李以恒问道:

    “阿猪!他箭射的很准!”大家异口同声的指向一个胖胖的中年人。

    “阿猪,交给你了,我们比之前近三十步,这样准度应能提高一些。阿猪可有信心?”

    “有!”阿猪信心满满,这把弓是他用过最舒服的弓,也是射程最大的弓,刚才几箭都指哪打哪,现在能近三十步,他更有信心。

    “梭!”……“梭!……”

    冷箭每隔半分钟如期而至,且百发百中;对方的箭雨仍未沾到片毛,家丁们已丧破了胆心,都不敢押着央琴前进了,侗副恼羞成怒。

    “对方就一个人,就把你们吓成这样?拿着刀,拿着火把,给我冲!我要看看粗树到底长什么样儿。”一贯冷静的侗副被这冷箭逼得使出了一个大昏招。家丁们鼓起最后一点勇气,丢下弓箭,拿起大刀,向黑夜冲去。

    进入射程内,只听见“刷!刷!刷!”箭雨如瀑,还未见人,已倒伏一片。后面的家丁们吓的魂飞魄散。“有鬼!鬼!不是,是真神!真神!真神来了!”家丁们丢下铁锅,丢下盐、丢下布匹、丢下抢来的一切,如鸟兽散般四散而逃。“不要退!不要退!”侗副的指挥已起不了任何作用,家丁们仍不管不顾的逃跑,后退家丁们的恐惧尖叫声,倒地的伤员被踩踏发出痛苦声、侗副嘶吼的绝望声,二道岭瞬间变成人间炼狱,侗副被裹挟着被迫向侗寨方向逃去,只留下孤零零的央琴在寒风中殷切等待……

    阿桑左手石头弓,右手弯月刀,后背铁箭篓,慢悠悠的从漆黑的黑夜中走向前方,央琴飞奔过去。“阿桑哥,阿桑哥,刚才箭都是你射的?我知道是你,肯定是你,你好厉害!你一定会来救我的!”环扣着战神的颈脖又激动又崇拜的表情。阿桑甩了甩凌乱的头发,一声不语,央琴像一只小绵羊般依偎在阿桑胸前。“阿桑哥,你真棒!”

    “以恒哥,我怎么觉得,我大哥显摆样子有点欠揍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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